Sunday 12 August 2007

弱者

日复一日的作息,就连续重复了12日。

每一天,日子并没怎么特别度过。总是会有该来的因缘;该碰面的,就随顺碰面的因缘,结个善缘,也好;无缘的,也莫强求。只是尽自身的能力,抽出时间,关怀身边的老相识而已。

我想,我就是如此无能的弱者,无法划分一份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与时间。只懂得为人作伴,听人倾诉,看人哭泣的傻瓜。默默地聆听,安静地鼓励,然后陪她们勇敢地再一次站起来的大白痴。嘿,我想,这是她给我遗留下来的习惯吧?

临走的前两天,我约了友人到城中城看了一部影片。心甘情愿地将内心残留的回忆,让那三部的最终曲给悄悄钩起。从镜头里的她与他,我看到了过去的我与她。带点伤感的快乐,不圆满的结局,也许,是大家都可曾经历过的成长吧?

整部影片,都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俩的相识,畅怀地笑着他们俩的故事。只是到了尾幕,片段的相应,牵连着我无语的沉默。尔时的我知道,影片的背景音乐正催促着内心流泪...只是鼻尖的呼吸,冷静地调和那股冲动...

影片结束后,观众也慢慢地离席而去。而我,还傻傻地站在原点,试图在变动的人潮中,寻找留下的理由...突然想起曾偷偷对她许下的承诺;好好地活着,照顾好这一颗心,作为她曾存在过我生命里头的证明...

最终,再怎么不舍都好,双脚还是乖乖地踏出影院...那一刻,告诉自己,过去的,已过去了;这一次,是真的该说再见了...感谢她的出现,为我这可曾糟蹋、贫乏的生命划上了另一个起点...

“好了,我走了...就送到这儿吧!”

隔了两天的早上,同一个车站,同样的人,再一次看着我的离开。这一次,我知道我将远飞而行,告别过去,从新出发。


“呼.........”。再一次,我又回来了。

搭的长途夜巴赶下了站。度过了约莫8个小时的车程,皮肤与冷气的拉锯战也正是告一段落。

圆缺的月光下,稍微发抖的手,在半知觉的状态下,毫无方向地往口袋摸索。

周遭沉默了片刻,3分钟的挣扎也终于带来了一些结果。手机的显示屏正标着凌晨5点钟。不好意思地摇了那播惯了5年的号码,耐心地等候另一头传来刚被吵醒的倦声。

“喂...刚到啊?”听到对方那难以掩盖的等候后,我那劳烦他人的害羞也稍微少了些。简略地回了对方:“是啊.........别开快...先慢慢洗刷...我等你...”。不知这已是排练多久的对白,多年冷漠尖利的嘴巴,竟会说得如此自然。我想,我真的变了啊?

就这样,在寥寥几人的车站,又待了15分钟。傻傻地站着,对着黑漆漆的路面发呆。

稍会儿,他来了。司机座上,依旧挂着那张带着笑容的脸。二话不说,只是连同简便的背包上了车,往老地方驶去。车子里头,依旧播着那听了5年的和祥音乐,而客座上的我,正是那忠实的第2名听众,默默地随着那44音的旋律诵念。我想,这是司机也预料不到的小秘密吧?!

车途不远,只是离开的时间将距离拉开了些。一公里的公路,感觉上成了千里的边城小道...

到了家,我从前的家。建筑架构的改变不大,只是里头的人与事到变了不少...

放下行李,我向老师的肖像敬礼。肖像上的泪痕,仿佛映照着我内心多年的痛,依旧挥之不去...不稍多停留,匆匆上了楼洗刷一番。

换了一身便服,呆呆地望着窗外暖暖升起的太阳。一转头,只见友人早已累得呼呼睡着了。要他当我的凌晨司机,真是辛苦了...

我拿了他的备用钥匙,静悄悄地下了楼,开了门,往外头熟悉的摊子走去。

趁时间还早,买了份他读惯的早报,一些他爱吃的糕点,再慢步地走回去。早晨的空气总是带点凉快,令打磕的精神振奋起来。

回到去,开了底楼客厅的桌子,摆上报纸与糕点,两步代三步地上了楼。等到闹钟指向9时,按他常说的家乡规矩,用他独爱的枕头,把他叫醒。好不容易等了少爷赖完床,快要冷坏的糕点才被送进口中。

就这样,我等了12日。